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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菜蔬的记忆(一) ||杨爱宏

2017-09-05 杨爱宏 星月文园

菜蔬的记忆(一)

文||杨爱宏


“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喽嗨呦嗨,挖野菜那个也当粮呦,嗨喽嗨。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哟,嗨咯嗨,餐餐味道香,嗨咯嗨。”在儿时的记忆中,我对菜蔬的记忆格外亲近。

似乎我的生命与菜00 蔬结下了不解之缘。我的生命有蔬菜组成。

初春时节,寒风料峭,儿歌还萦绕耳际。“一对小孩儿没有娘,生来好命就不长。一个死到二月班,一个死到秋风.”这样的儿歌在伤感中嵌在我的记忆。谜底是榆钱儿。

“新年都未有芳华,二月初惊见草芽。”初春时节,正是青黄不接之时,新鲜的蔬菜奇缺。在稍好的日子里,我会和小伙伴挎上小疙瘩篮,迎着凉凉春风去挖野菜,毛妮菜、糊皮菜、叽叽菜,黄花苗、灰灰菜。最好吃的要算黄豆芽,虽然不是豆芽罐生出来的,但是也给人莫大的希望。毕竟野菜少之又少,在相当的日子里,我也会薅一些较嫩的刺角芽。如它老了,就会很扎手。挎回家之后。母亲细心地择好,洗去叶子上的尘土,直到水变得清澈为止。然后放到沸水中绰绰,淋上小磨香油、盐巴、辣椒、醋,八角粉。一盘香气四溢的美味新鲜出炉。下饭菜就有了着落。金黄的玉米糁儿,碧绿的刺角芽菜。真可谓是色味双美。

田野的野菜毕竟有限,很快就被采挖一空。榆钱儿便迫不及待地缀满枝头。母亲说,让我上树上撸下一些来。于是像猴子一样的我。噌、噌、噌爬上树。一手抱住树干,另一只手揽过一枝缀满榆钱的小枝。

疯狂地撸着,先把自己管饱,我大把大把往自己嘴里填。母亲一看,惶恐地惊叫起来:“孩子,不敢多吃。生榆钱老暴,吃多了会冒肚的。闻言遂停。我折下许多树枝,扔下去。榆钱雨纷纷落下,我下树之后,和母亲一起撸在簸箕里。淘过之后母亲把它们拌上玉米面,再放些盐巴。放在笼上蒸。那时的我就守在厨房,一刻也不想离开。看红红的火苗舔着锅底,笼圈的缝隙中散发出脉脉的甜甜香气。香气袅袅,在厨房里弥漫。大约个把个钟头,榆钱蒸熟了。母亲揭开锅。拿掉笼盖,我便迫不及待地往小碗中扒拉。母亲见状,忙呼:”哎哟,我的小祖宗。快放下,招烧住了。说着,赶紧抢过我手中的碗。放到案板上,然后从绳上取下一块洁白的抹碗布,叠成四折。放到我的小手上,再把碗放到抹布上。我欢快地端到院里。接下来是给外婆盛、父亲盛,然后一群孩子。最后才给自己盛。盛上之后,我们淋上香油,浇上蒜汁,用筷子搅匀。似乎盛了满碗整个春天。

嫩杨叶、香椿芽、桐花、苟叶、狗棒槌、柳絮等,都可成为我们的下饭菜。接近初夏,地里的野菜也多起来。白白蒿、荠菜、马齿笕、灰灰菜、毛妮菜、灰灰菜、蒲公英、甘菊芽、小蒜、鲁鲁葱。白白蒿的叶子形如胡萝卜叶。正面是白的,反面是绿的。摸上去叶子丝般柔滑。香气四溢,非常适合蒸食。麻子菜茎肥汁多。烙麻子菜馍。有谜语如斯说:“老大谷堆堆,老二一脸灰,老三戴铁帽,老四长疙佬。”谜底是大白菜、灰灰菜、蘑菇,黄瓜。毛妮菜和胡皮菜,分别是红根,下锅煮口感比较涩。黄花苗要提前泡一泡,把苦味泡掉。清热效果较好。甘菊芽的叶子和菊花尖的叶子一模一样。但是只有娘娘庙后的那片甘菊芽能吃。因为那地的甘菊芽被皇帝封过了。过了一冬的小蒜,蒜头比较肥硕,味辣带甜。有打油诗曰:“鲁鲁葱,卷小蒜,小孩吃吃老捣蛋。”是这些野菜填补了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。


(图片来自网络,感谢上传者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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